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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录片《遥远村庄》纪录片文稿(全文完整)

时间:2022-09-06 10:50:04 来源:网友投稿

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纪录片《遥远村庄》纪录片文稿(全文完整),供大家参考。

纪录片《遥远村庄》纪录片文稿(全文完整)

 

  纪录片《遥远的村庄》解说词

  解说:如同昨日的黄昏一样,夕阳下的叶岭依旧显得悠远和安详。村路上走着放学的孩子、暮归的牛羊,往回走着的,还有外出的人们。庄户人家开始生火做饭。不知哪家传出豫剧的唱腔,委婉而高亢,曲调在村子上空徘徊漂浮,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古老村庄昨日的故事。

 先说窑洞吧。

 叠加 字幕:

 地坑式窑洞

 解说:同这座地坑式窑洞同岁的叶文泽老人,已经在这座院子住了 82 个年头了。

 地坑式窑洞又名地坑院,也叫天井院,是叶岭人的主要民居方式。在一块平地上挖一个深坑,然后在四面的土壁上凿出窑洞,再从院子一角,挖出一个通向地面的斜道作为门洞,地坑院就算挖好了。远处望来,只能看到长出的树冠和地面的林木,看不到居住的庄户。据叶文泽老人讲,清朝年间,捻子军造反,为了躲避战乱,一位姓叶的先人,最早来到叶岭,在这里打下了第一个地坑院。

 采访 ( 叶顺利 )

 :俺村这些地坑院,相当一部分是清朝年间建的,民国年间的也有,剩余为上世纪 60、70 年代所建。建这样的地坑院,至少有四个好处:一是经济,吃点苦,出点力,不花啥钱,一家人就有了住处。二是冬暖夏凉。由于崖头厚,受外界温度变化影响较小,既保暖又保温。三是

  安全。从远处说,院子均在地坪一下建着,很隐蔽,早年躲避了战乱。从近处说,院子四周都有六七米深,只要大门做得厚实,可防偷防盗。四是节约土地。地下是窑,窑头上面不耽误种庄稼。像这样保留完整的地坑院,现在俺村还有140 多座。

 解说:一个地坑院,见证着一个家族的历史,也孕育和闪耀着祖先们的勤劳和智慧。

 采访(叶文泽):我这个院子,长宽均有十多米,深有八米,是俺父辈挖的,当年估算着土质和间距,共打了这 8孔窑。这是主窑,通常住家里的长辈;这两孔也住人,通常住晚辈。

 解说:老人介绍说,剩下的窑洞按照用途,依次还分做做饭窑、粮食窑、牲畜农具窑、磨房等。厕所一般不建在院内,而建在过道进口的内侧或外侧,以利于粪便的挑运。然而,地势这么低的院子,下了大雨,如何是好呢? 采访(叶文泽):没事没事,这是俺挖的一个砘子,有六米深,肚大口小,能盛好几百立方的水,只要不下老大的雨,都能盛下,还能供俺一家人一年的用水。要是雨下的过大,这里还有一个红薯窖,冬天窖红薯,夏天是大渗坑,下多大的雨都不怕。

 解说:从这座青石蓝砖结构的墙面和窑头,可以看出这座宅院年代的久远和不凡。作为地主的后代,叶红轩同这座

  有着 120 多年历史的院落,共同经历了一段风风雨雨的岁月。据叶红轩讲,这座宅院是他的祖爷爷在清朝末年所建,最先建的是土质结构,后因土宅经不住雨水的浸泡,便从100 里开外的山上,拉来了青石蓝砖,从墙根砌到窑顶,形成了坚固而颇具特色的院落。星转斗移,时代变迁,解放初期,政府土改将宅院改为公有,做了村部(后为大队部)。1983 年落实政策,宅院又回到继承人叶红轩的手里。

 采访 叶红轩:

 :俺从 80 年代初搬回来,已在这住了 30年了。这几间平房是俺搬回来后盖的。原来分前院和后院,前院有窑脸和大门,是个二进天井院。后来也是因为窑脸长年遭雨水浸泡,俺怕塌掉,便把窑脸抹了,成了现在的院子。

 解说:院中靠墙放着的这块石匾,尽管已经断裂破损,但从破损的匾面上,仍可清晰地看到“积善余庆”四个字。据 74 岁的邻居叶水发说,叶红轩的老爷是个家境富足的善人,有一年村口的洛河发大水,南山口有一户姓郝的兄弟被困此地,叶红轩的老爷管吃管住,给与了很好的照顾,后来郝家兄弟专门跑几十里送来了这块石匾,在当地曾一度被传为美谈。

 采访 (叶红轩)

 :现在俺大儿子在广州,二儿子和闺女在西安,都让俺老两口过去住,俺不去。我想这是俺老祖宗留给俺的家业,俺得把它守住。

  解说:院中这些韭菜和豆角,是叶水发老人种的。老人讲,他这个地坑院也有 110 年的历史了,已经住了六代人。原来是个三进庭院,后来经过几次整修,修成了二进院。老人还在后院里种了树,喂了鸡。老人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,如今,大儿子已搬到村里的居民新区,二儿子和闺女在县城发展,但老人不愿随他们同住。没事的时候,就种种菜,喂喂鸡,有时还把菜和鸡蛋,捎给孩子孙子们。

 采访( 叶水发 ):他们都过一家子,都不容易。再说我住这住习惯了。住那些楼房,不沾一点土腥气,有时去住几天,心里就憋得不行,老惦念着回来。

 正赶上老人的二儿子和闺女带着孩子回来看望老人。

 采访( 叶水 发 的闺女 ):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地坑院度过的。我记得和小伙伴们,在这前院捉迷藏,踢毽子,扔沙包,跳绳,咯噔方,可有意思了。

 采访( 叶水 发 的 二儿子 ):当年窑头上种着很多树,经常爬到树上掏鸟蛋。枣树和桃树挂果挂的稠,不熟的时候就偷着吃。记得村子还种有不少洋槐树,槐花开的时候一树白,满村子都飘着槐花的香气。

 解说:叶水生的闺女和儿子说,他们在外面打拼,闲暇的时候,经常会牵记起他们童年生活过的院落。工作再忙,每隔一段,总要回来一趟,一是看看老人,二是看看这个总让他们梦牵魂绕的地方。

  同地坑院一样,让人牵记着的,或许还有康 XX 老汉家这座磨房里的石磨,石磨旁存放着的这些犁、耙、耧、碾子、扁担、箩头、锄头、镰刀、架子车、桑叉和木锨。

 说说农具吧。

 叠加字幕:

 农具

 75 岁的康 XX 老汉种了一辈子庄稼,虽因天旱、底商差,今年家里种的2亩小麦只打了500斤,但玉米却获得了丰收。谈起磨房里的农具,康老汉如数家珍。

 采访(康 XX ):这农具呀,是咱庄稼人的武器,这庄稼从种到收,再到做成吃食,可不容易,哪样都离不开农具。庄稼在种前,要先上底肥。我记得,先前的底肥都是草粪、牲口粪和茅粪。往地里运粪,常用的是架子车、小推车,远一点的地还用牲口拉的胶车;车走不到的地方用用箩头担或者粪筐抬;装粪和撒粪用的是铁锨、铁粪叉和三齿筢子;运茅粪主要是钩担和茅桶。先前呀,这大路小路,田间地头,车拉人挑,全是运粪的人、牲口和车。

 解说:当地一位画家曾经用《乡村秋耕运肥忙》的油画,很好地表述了当年的运肥情景。

 据康 XX 老汉介绍,当地的主要农作物为小麦、玉米、谷子和红薯,也兼种一些高粱、芝麻、棉花和豆类。底肥施好后,进入耕种阶段。耕地,通常使用的是木把犁,由犁低、犁键、犁铧、犁钩、犁塞、犁托等部件组成。耙有钉齿耙和

  圆盘耙,作用是碎土、平地和消灭杂草,有水浇地的田块,还要扒畦隆埂。耕地耙地,均以牲口或人力牵引,到了上世纪七、八十年代,才渐渐被拖拉机所取代。

 播种,是指用手工或农具将种子播到一定深度土层内的综合农事作业。播种适当与否、方式恰当与否以及农具的选择,直接影响作物的生长发育和产量。耧车是播种小麦、谷物、芝麻的常用工具,由耧架、耧斗、耧腿、耧铲等部分构成。耧车播种通常是用人工完成,三五人在前面拉动耧车,一人在后面手扶耧车播种,两者的配合要通力协调。辅助性的播种工具还有料斗子,播种时用来盛装种子。小碾子,是和耧腿间隔相匹配、用三个弧形石蛋穿在一起的复土工具,种子播下后,人用绳拖着小碾子,将存有缝隙的种子压实盖好。

  采访 ( 叶顺利 )

 :相对小麦、谷子和芝麻,玉米、高粱和各种豆类的下种就比较简单了。通常是用人工点种,一个人用锄头挖坑儿,另一个人将种子丢进坑儿里,再复上土就行。比较复杂的是种红薯。红薯是块根植物,栽种前需要育苗,育苗我们这里也叫下红薯母儿。红薯苗要在红薯母儿(苗圃)里生长 40 天,这中间要选好种子和苗床,还要注意密度、温度、湿度、时间等等。

 解说:在庄稼生长期间,要进行中耕,中耕主要是对庄家间苗、扶苗,锄草、施肥,农具为锄、中耕犁、齿耙及其

  他各种耕耘农具。铁锄是最常用的工具,可分为板锄、薅锄、条锄和小锄。板锄高比宽略长,主要用于大面积的松土翻种;薅锄刀身宽大而锋利,有的呈月牙形,主要用于除草、收拢地面散乱的谷物或沙土等;条锄刀身窄小,常用于小面积的深度挖掘;小挠锄身小而柄短,人使用时要蹲着或坐在小凳上,主要用于给谷物间苗和除杂草,当地也叫步谷子。这是一项非常劳累的活计,步一亩谷子需要在烈日下蹲上一到两天。

 采访(康 XX ):收庄稼所用农具相对简单,收小麦、谷子和芝麻主要用镰刀。割小麦早年还有一种叫钐子,算是大型农具,一个人可顶三四个人用镰刀割。收玉米是先掰棵子上的棒子,然后用䦆头连棵带根刨掉。收红薯我们这里叫出红薯,用三齿耙子将红薯刨出来就中了。但要把运回的庄稼脱粒和加工,工序就比较复杂。

 解说:给小麦脱粒,要经过搭垛、摊场、碾场、起场、扬场等工序。当年各生产队都有三四亩大的独立打麦场,四周摆满盛满水的大水缸,用于防火。搭垛,是用桑叉将小麦在场院边搭成麦垛,防止突然下雨;摊场,是将小麦在场院中间均匀摊开晾晒;碾场的工具主要是石磙和络子。碾场一般都在烈日下的正午开始,石磙有牲口牵引,围着晒焦的麦子转圈,通常牲口屁股上套一个粪袋,防止牲口将粪便拉在麦子里;起场,是用桑叉将碾过场的麦秸挑起,剩下麦籽,

  垛起后的麦秸叫麦秸垛。扬场,是将麦籽和麦壳、尘土分离的过程。通常在傍晚有风的时候,几把木锨将碾过场的麦籽扬起,借助风力吹掉麦壳和尘土,麦壳吹不净时还要借助扫帚轻扫,干净的子粒就出来了。

 采访(康 XX ):打谷子和各种豆类给打小麦程序都差不多。玉米主要用手工剥,最早借助于锥子,后来是刨子,用锥子或刨子先将玉米穗中间穿下来几行,然后手剥着就容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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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解说:粮食的加工最早使用的工具是碓,分碓锤和碓窑,用碓锤将碓窑里的粮食砸成米或面;后来谷子用碾磙子和碾盘,借助于碾磙子和碾盘的作用,分离出谷壳和小米;而其他粮食和豆类的加工则用的是石磨,将粮食倒入上盘的圆洞,用人或牲畜拉动上盘,干粉从下盘的周围磨出,当地管这项劳作叫推磨。直到上世纪 70 年代用上磨面和碾米机械,这种劳作方式才渐渐得以改变。

 采访 ( 叶顺利 )

 :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红薯。由于红薯高产,上世纪 60 年代到 80 年代初,我们这里种的最多的是红薯。小麦和玉米面相对稀少,大部分都支应老人,剩下的几乎都吃红薯。有一句顺口溜,叫“红薯汤,红薯馍,离开红薯不能活。”红薯收回来后,一半下到红薯窖里储藏,一半用刀刨子刨成红薯片,挂到绳子上或摆在地上晾干,再磨成红薯面。当年粮食做成食物的花样比较多,有各种蒸馍、花

  卷、发膏,工具主要是蒸笼;有各种烙馍、油馍、发面馍,工具主要是鏊子和长方锅铲,还有捞面、蒜面、汤面、面鱼各种面条,算下来有几十种食物。红薯的吃法就更多,分蒸、煮、烧、烤、炸,红薯面分蒸、煮、烙、炸,很多还将红薯和红薯片磨成淀粉,做成粉条、片粉、凉粉,工具主要是破碎机、萝、筛子、石磨、大缸等,可谓色样满目,五花八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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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解说:我们穿的布料,最早来自于这些纺花车和织布机。纺织的工序比较繁琐。棉花从地里摘回来后,先要将棉籽拧成皮棉,经轧棉机和弹棉机弹成棉花,然后制成捻子,用纺花车纺成棉线穗子,再用拐子绕成线圈,放入染缸染成各种颜色的线。通过浆线、打筒经印、穿缯子、穿绳齿,再上织布机织成布匹。布匹织好后,还要用锤布石锤布,一匹上好的成布才能生产出来。

 采访 ( 叶 老太太)

 :在七几年、六几年以前,一家人身上穿的内衣外衣,棉衣棉裤,肩上垫的坎肩,脚上穿的鞋袜,床上铺的被子褥子单子,窑里屋里拉的布隔子,还有孩子上学背的书包,靠的都是这纺花车和织布机。

 解说:如果说,叶岭的故事,因为有了地坑院和农具而显得丰富和厚重,那么,沉淀的民间文化,则会给叶岭的故事增添着妩媚和生动。

 叠加字幕:

 民间娱乐

  这两位静静地、心无旁骛对弈着的老人,一个叫叶文泽,今年 82 岁。一个叫康 YY,今年 76 岁。他们对弈的名字叫搁方,是这个地方流传下来的一项民间娱乐,类似于围棋。不知从哪年起,每每从田里收工回来,他们总是停下匆匆的脚步,乐此不疲地蹲在这里,这一蹲,就蹲了几十年。

 采访(叶文泽):早些年也没有啥娱乐,要玩的也都是老辈子传下来的,成年人老年人经常玩的有搁方、担但加加、大炮打洋人、挤屎茅缸等,这些也不用啥道具,掐一片树叶掰一个土坷垃就中。孩子们玩的就多了,大部分都是蹦蹦跳跳的活动。

 采访 (女):我记得当年俺女孩子玩的,有跳绳、跳皮筋、踢毽子、跳方格、丢手绢、丢沙包、挑线,等等。

 采访 (男):男孩子玩的有推铁环、弹玻璃球、骑马打仗、羝拐、掰手腕、拍洋画、抽陀螺、老鹰抓小鸡、占地盘、打弹弓、捉迷藏。

 解说:平日里,毛驴是人们生产的帮手,节日里,是人们的舞伴。人们忘记了劳累和不快,纵情地撒欢;好威武的狮子,好欢快的秧歌。

 采访 (正在玩犟驴的一位)

 :俺村的犟驴和狮子好多年前都有了,前些年可出名了,还得过好多回奖呢。

 解说:同中国的其他乡村一样,如今,叶岭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村里盖起了居民新区,建起了文化大院,修

  起了文化长廊,六车道的水泥公路也通到了村里。城里人有的,叶岭人也有,自来水、煤气、洗衣机、电冰箱、空调、音响、电脑,健身器材、戏台子、图书室、娱乐室,道德讲堂。就像一张旧画,又如一瓶陈年老酒,古老村庄珍藏的许许多多的故事,偶然翻开,原来的气息和韵味还在。古老村庄古朴淳厚的民风,不仅吸引着前来参观的游客,也惊动了当地党委政府的官员。于是,这里成为巩义市第一个孝道示范村,市委组织部、宣传部、政法委也相继在村里设立了工作室。

 采访(叶顺利):我们准备在村里建立一个教育基地,内容包括地坑院、传统农具、工具和民间文化,其中将专门腾出 200 亩耕地,还原粮食从播种、管理、收割、脱粒、加工等系列传统劳作方式,供人们特别是青少年参观,并参与其中,使这些古老的东西能够一代一代得到传承。

 解说:叶岭的早晨依旧如同昨日。鸡的啼叫打破了夜的宁静,于是,门开了,走出背着书包的孩子。喜鹊依旧在树枝上蹿动。村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,晨练的人、匆匆外出的人„„站在村口,凝望着淡淡地被气霭朦胧着的村子,依稀觉得村庄昨日的故事是那么遥远,又是这么亲近。然而,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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